空气有一刹那的凝固，顾念离说不出的难堪。蜷缩在床的内侧，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。
“恐怕已经来不及了……”
南宫意倒了一杯水，遥遥看了眼窗外。别墅外的树荫下，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。那些枪长短炮似得摄影机和话筒，正对着窗口。
“什么来不及了？”
顾念离显然还不知道下面的情况，藏在被子里穿衣服，被子一拱一拱的，说不出的可爱。
“我说，已经来不及忘记了。”
南宫意放下手中的水杯，又重新在橱窗里拿了个新杯子，倒了半杯水，递给床上的小女人。
顾念离却似受惊了般，猛的往被子里一缩，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：“谢……谢……”
“你躲什么？怕我看见？”
顾念离没有接，南宫意也没有收回手，似来了兴致，凤眸微微眯起。
“我我我……”
“怕我下药？”
轰——
顾念离的脸，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。
“不是。”
细弱蚊足，几乎让人听不清楚。
“那是……害怕我看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