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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19 何时嫁你 (1)(1 / 2)

“什么游戏?”等丫鬟们一走,萧瑾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

光看着齐温平这与众不同的装扮,再加上这种只有两人单独相处的私密性,每一点都刺激着萧瑾瑜的神经,对接下来的游戏十分期待。


齐温平眯起眼睛看她,因为背着光,冷得有些吓人,竟让萧瑾瑜生出几分被杀气包裹的错觉。


她一怔,再认真盯着看的时候,他已经撇开视线,不再与她对视。


“齐家的儿郎们,我们似乎都扮演过了,只剩下来齐四郎了,今儿轮到他如何?”他轻声地开口。


瞬间就把萧瑾瑜又惹毛了,她立刻强烈提出抗议来:“怎么又是齐四郎,的确今日该轮到他,可是我不想扮演他,直接跳过他,我们演别人家啊。”


齐温平轻咳了一声,将自己的情绪完全调整好了,才抬头看她,兴奋满满地道:“你这么恨他,都不纾解一下情绪,等到以后进了望京见到面,气到胸口痛,还是你比较吃亏。说不定他那种小心眼的男人,日日夜夜都在心底诅咒你。比如说让你嫁一个病秧子弱书生,成日还要伺候他吃药。再比如说诅咒你嫁个木头桩子,除了行军打仗,根本顾不上你,你每日打扮得再漂亮,也得不来他一个眼神,只能在后院里守活寡,孤苦伶仃直到死亡;还比如……”


“打住,打住,别比如了!你把齐衡叫过来,我要打爆他的狗头!”萧瑾瑜立刻气势汹汹地道,她的脸上满是怒意,抓起小桌上的茶盏,却没地方扔,因为那四脚癞蛤-蟆没出现在她面前,让她泄愤啊。


“所以啊,今日我来扮演他,让你好好泄愤。你想怎么折磨他,都可以。”齐温平眼睛冲她眨了眨,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。


顿时萧瑾瑜的心态就不一样了,她之前恨得他不得好死,所以根本连提都不让提,姓齐的人都不能在她面前站着。


但是如今被齐温平这么一说之后,她就忽然找到了动力。


对呀,他如今不在她面前,萧瑾瑜没办法整治他,可是这并不妨碍她时时刻刻诅咒他啊。


“好啊,这主意真好!温平,你果然是对我最好的人!那我今日扮演谁?杀他的刽子手,还是替他阉割的老太监?”萧瑾瑜来了兴致之后,立刻期待满满的给他提建议,不过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要齐衡死。


齐温平轻咳了一声,说实话他现在整个人都凉飕飕的,最毒妇人心,他算是明白过来了。


总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,反正以后的日子坚决不好过,如今先糊弄过去再说。


“膀大腰圆的刽子手,和阴阳怪气的老太监,你想演哪个?”他直接反问。


瞬间萧瑾瑜这兴奋劲儿就消下去一半,她自然是一个都不想演。


“我长得这么国色天香、倾国倾城,自然是一个都不能演。”


“那就是了,别想这些了。结合自己的身份想一想。”齐温平循循善诱道。


萧瑾瑜皱着眉头,陷入了苦思之中,实际上她真的是愁眉苦脸,陷入了困境之中。


“我希望他找个麻子脸又结巴的傻子,总之是这世上最不好的人了。可是我又想,只要人家心地善良,又凭什么去遭受他的磋磨。干脆四脚癞蛤-蟆别找个人了,去池塘里找只蛤-蟆凑合吧。”


她一筹莫展,显然是为了齐衡的终生大事,愁大发了。


至于齐温平听她给自己编排的这些,嘴角禁不住直抽抽,他今儿把一年的诅咒都听完了。


“况且我根本不想演坏女人,我整个人都无可挑剔,凭什么要为他去扮丑?”她撅着嘴,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足见她有多难伺候。


萧瑾瑜深思熟虑之后,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,轻声提议道:“要不我们还是算了,那么多好男人你可以扮演呢,为什么非要装扮齐四郎?你扮别人,我也好带入自己啊。”


她原本还觉得这是个好主意,可是一想起自己诅咒他,还要亲自上阵丑化自己,那就完全接受不了。


齐温平听到她这话,差点腿一软,他劝了大半天结果还是要算了,那他费这个功夫干什么,况且如果不进行下去,他之前的布局就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。


“你这么想,齐衡就算再不堪,他有齐侯府当后台,有皇上青眼有加,以后的妻子也必定是门当户对的。怎么可能娶你之前说的那些女子?就算他娶了贤良的好女子,也不代表女子就会喜欢他。明明嫁给他,两人出门的时候风光旖旎,举案齐眉,一副恩爱缠绵的模样,但是私底下说不定是齐衡伏低做小呢?”


他决定从另一方面着手,今天这个游戏必须玩下去,否则他这一切盘算都是白搭。


萧荣赶到的时候,就见几个大丫鬟都守在外屋,应该只有那两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了,顿时就像炸了毛一样,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。


如意瞧见他,立刻就想进去通传,就见王爷对着她摆摆手,反而找了个就近的地方偷听内屋的动静。


绿芍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进来,也不知道温平公子究竟打得什么算盘,竟然让她去把王爷请来,还不许看门的丫鬟通传。


这不等于把自己的把柄递上去嘛,王爷得知他们俩把丫鬟撵出去,就两个人躲在里面,那还不得更加生气?


几个丫鬟都瞧瞧抬头,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萧荣的脸色,暗自想着王爷要是发火,她们是先去请王妃来料理,还是先当挡箭牌拦一下。


“卿卿,我是齐衡,齐家四郎!以前是我不对,你——”


里屋传来齐温平的声音,他的语调扬得有些高,显然是比较激动。


他的话音刚落,外屋的几个人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
他是谁?齐四郎站在郡主面前?而且还是活着的?


萧荣都跟着一哽,万万没想到这小子摊牌,连个给自己的解释都没有,直接就甩出这么一句话,这外屋几个偷听的人都有些受不了,就更别提跟齐衡有深仇大恨的萧瑾瑜了。


“别说了,齐衡,你在我面前不配说话。哼!”她冷哼了一声,虽说语气不是太好,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提到齐衡就大喊大叫,坚决不让人说完了,简直是历史性的进步了。

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

男人的声音比寻常要冷上几分,虽然说出来的话是示弱的,但是语气里还是暗含着那种掌控时局的悠哉感,好似他仍然处于引导者一般。


萧瑾瑜正得意,她发现齐温平简直舌灿如莲,无论什么话到他面前,都会按照他的指引去走。


明明她死也不会演这场戏的,可是最后竟然被他劝服的。


而且眼前的男人,明明扮演着让她最讨厌的人,却偏偏整个人都给她一种新奇与兴奋的感觉。


他的脸上戴着半边面具,这还是她以前偷溜去集市上,在小贩手里买来的。


明明是有些粗糙的手感,但是戴在他的脸上,却好像是量身定制一般,上半张脸被遮住,只有那双眼眸从洞里露出来,因为光线问题,带着十足的冷厉。


而露出来的下半张脸,从尖利的下颌线,再到那张泛红的唇,都彰显着男人相貌的优势。


“你不让我说话,想让我做什么?”他慢慢地逼近她,不是平常那种温柔以待的感觉,反而整个人弯下腰来,将她锁在阴影里,让她有一种无处可逃的错觉。


萧瑾瑜被他逼到躺在贵妃椅上,不过她此刻倒是得了趣处,男人换一副打扮跟换一个人似的,反正都是美男子,她不吃亏。


她一手垂在椅侧,另一只手抬起来摸上了他的面具,似乎想摘下来,仔细看看这双眼睛里究竟藏着怎样的风采。


“等以后成亲了,我们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。到时候我一定给卿卿好好瞧瞧,这张脸究竟长得什么样。”


齐温平眯了眯眼睛,稍微偏过头躲开她摘面具的动作。


“好啊,那不妨先收个利息!”


萧瑾瑜被他这番举动,弄得心里发痒,抬起食指点了点他的唇,顺着他的唇缝往里面伸。


或许是因为他遮着半张脸,萧瑾瑜竟然比平常要更加释放了内心的遐思,动作变得大胆起来。


男人一怔,整个人像是被按了定格键一样,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,张开嘴咬住了她的手指。


“哎哟,痒!”她一哆嗦,已经笑出声,原本酝酿好的氛围就这么烟消云散了。


“什么时候嫁我?”他抬起一条腿搭在躺椅上,手臂也圈在她身体两侧,让她无处可逃,两个人像是紧密的搂抱在一起一般。


萧瑾瑜眉头一挑,冲着他盈盈一笑,红唇轻启道:“嫁,马上就嫁!”


里屋的笑闹声,传到萧荣的耳朵里,简直犹如针扎,特别是自家宝贝闺女那郑重的应诺声,简直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戳进自己的心底,难受得很。


他不愿意再听下去了,反正萧瑾瑜究竟什么意思,他已经心知肚明。


萧荣冲着外屋的几个丫鬟挥挥手,一脸苦涩地走了出去。


屋内几个丫鬟都一脸发懵,也不知道王爷这趟过来究竟是为何。


“唔——”忽然里屋传来一道闷哼声,如意脸色一凛,立刻带着几分丫鬟冲了进去。


就见齐温平双手捂住大腿根,蹲在地上,脸上是痛苦至极的表情,连嘴唇都疼得没了血色。


020出类拔萃


如意只看了一眼,立刻收回了目光,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。


主要是齐公子双手捂住的那地方,未免也太过暧昧了,似乎是命根子待的?


萧瑾瑜却仍然是一脸心情愉悦的神色,她翘着腿躺在贵妃椅上,瞧着他那副疼到发抖的表情,嗤嗤的笑出声来。


”我这撩阴腿的功夫练了有十年了,就等着有朝一日见到齐四郎,给他一下子。你是谁不好,偏偏要当他?”萧瑾瑜冷哼了一声,摆弄了一下指甲,又道:”你们还是赶紧扶着他找地方坐下吧。”


如意听闻此话,立刻上前,不过还没凑近,齐温平就已经对她连连摆手,显然是不要人搀扶了,坚强地挣扎着站起。


不过他这动作颤颤巍巍的,一瞬间好似从血气方刚的青年才俊,徒然就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迟暮之年,完全站不直了,反而要单手扶着椅子,另一只手还捂着大腿根,艰难地挪了过去。


等好不容易坐到椅子上的时候,齐温平长长地喘了一口气,额前冒出一层冷汗。


萧瑾瑜不由得撇了撇嘴,不满地道:”你这是真疼还是装疼啊?我好歹还知道你究竟是谁,所以只用了半分力,况且我对准的是你大腿根,又不真是那儿,哪有这么严重啊?”


齐温平咽了口口水,他是真出了一身冷汗,主要当时情况紧急,而且突转之下。


萧瑾瑜当时分明半眯着眼,抬起未穿鞋履的玉足,慢吞吞的勾着他的腿一路往上,这怎么看都是诱惑的意思。


齐温平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,当然会被她所吸引,再一看她红唇微张,里面露出些许的粉舌,整张脸白里透红,脸颊上泛着少女的红晕,似乎对这种男上女下的体-位感到羞涩,无一不透着让他沉沦的意思。


再加上一想起萧荣就在外屋偷听情况,齐温平这颗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,好似偷-情一般,让他欲罢不能。


他鬼使神差地弯下腰,慢慢贴近她的脸,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,甚至到最后呼吸交缠在一起,他的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体香,再加上两人身体之间若有似无的凑近,无一不是致命的诱惑。


他都感觉全身的血液向下涌,眼看就要把持不住了。


萧瑾瑜还像觉得不够一般,抬起双臂缠住了他的脖颈,呵气如兰道:”那你想娶我吗?”


这个”想”字都已经卡在了嗓子眼儿,却没能说出来,因为原本动作挑逗地攀缠着他的玉足,忽然就踹上了他的腿根,瞬间就把他踹下了躺椅。


那种扯着蛋的疼痛感,真实又残忍,几乎是瞬间就袭遍全身,让他直打哆嗦,这才有了如意冲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。


唯一让齐温平欣慰的,应该就是幸好燕北王走的早,总算是达到了他此次玩儿这游戏的目的了,但是一手捂着大腿根,蛋被扯着的疼痛感迟迟不散,让他头皮发麻,身上都因为过于疼痛,又开始冒虚汗。


”郡主,男人的命根子脆弱得很。”


他一开口,才发现声音都哑了,估计是被痛的。


因为齐公子平时都像个贵公子一样,周身的气度高贵又大方,这些丫鬟们瞧见的都是他犹如谪仙一般的风采。


如今一下子看到他如此吃瘪的模样,顿时就你看我我看你,都忍不住低下头去抿着唇偷笑。


显然是这屋内的人,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,郡主应该是下了力气踹他的大腿根,用以惩罚他。


齐温平轻咳了一声,对于在下人面前丢脸,有些不自在,不过还是继续道:”您知道为何让它长在两腿之间,如此隐秘的地方?就是希望在它受到攻击的时候,能够调动所有的躯干来保护它。正如鸟蛋那层坚硬的外壳一般。您这一脚虽然只踹在大腿根上,可是蛋壳受到了殃及,里面的蛋还能完整吗?”


他说得头头是道,把屋子里一众丫鬟说得面红耳赤,就连萧瑾瑜都面露怪异。


她长这么大,选男侍的时候,也难免会听到嬷嬷提到这些事情,不过那也是私底下,还不曾有哪个男人在她面前说这些。


说他是性-骚扰吧,他态度正经,而且用词也丝毫没有污秽不堪的地方。


可说他完全没毛病吧,他又的确在跟一个未定婚约的女子探讨命根子的事情,着实很不妥。


想了半天,萧瑾瑜还是挥挥手,要是其他猥琐的男人,对她说这番话,她肯定要上前去再踹上几脚,直到把那蛋壳踹碎,将里面的蛋液也要踏上几脚的。


但是眼前这个男人,都是知根知底的,而且还是她亲自挑选的男侍,未来的郡马爷,以后他们之间会做更亲密的事情,她就不用这么矫情了。


于是她很快便恢复了一脸平静,拧着眉头道:”你这大腿根至多是疼两天,青一块,也没被我踢断啊。”


”那鸟蛋受到重创,看起来蛋壳的确好像没碎,但是你能保证里面的鸟还是活的吗?说不定已经摔死了呢?”齐温平的语气有些急促,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
不止是疼痛的方面,他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。


他只是哄骗萧瑾瑜,把他当作齐衡,做一场愿意嫁给齐衡的假戏给燕北王看而已。


虽说最终目的是达成了,可是他这心里头更不踏实了。


萧瑾瑜明明白白的以为他是假齐衡,出脚踹过来的时候,都没有丝毫犹豫,还下手那么重。


这以后他伪装的身份要是掉干净了,让她知道他就是齐衡,而且还把她当个傻子一样耍了这么久,恐怕不是一下撩阴腿能够解决的。


一想到这里,他就头皮发麻,并且心生退意,无比后悔自以为聪明地选了联姻这条路。


他傍上燕北王,燕北王联手他,两人互助互利,皇上对他们会有忌惮,不会轻易下手。


就算真的动手了,要同时击破两个人的防范,明显是有很大难度的。


可是他完全低估了,萧瑾瑜在联姻里面起到的反噬作用。


一旦结亲成功,她就是他的枕边人了,与他朝夕相处。


衣食住行,样样避不开她的耳目和控制。


别说撩阴腿了,她半夜起床把他的头给砍了,都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

防备再完善的人,对枕边人也不可能防备得面面俱到,而且还是一辈子的事情。


齐温平为自己水深火热的未来,感到深深的担忧。


萧瑾瑜一听说里面的蛋有可能被摔死,顿时这脸上淡定的表情就挂不住了,不由得跟着头冲他手捂的地方看去,满脸的担忧。


隔了半晌,她才问道:”那没事儿吧?这儿很重要的,可不能外面好好的,里面的死了,那跟个太监也没什么分别了。我,我得想想还要不要你了。”


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,有些气虚,毕竟这蛋要真的碎了,那也是她踢的。


而且他们在一起处得也挺愉快,就差她爹点头了,反正她之前的确是认准了他的。


可是没个蛋用的男人,长得再好看,对她再好,再会做饭万里挑一,她也不能要啊。


听到她这段话,齐温平简直被气笑了。


他还没嫌弃她暴力无常,她就开始琢磨着不要他了。


”没事儿,只是腿有点疼,那儿还好好的。郡主,我还好好的呢,您就琢磨着如何舍弃我,未免也太冷酷无情了吧?况且我就算以后缺条胳膊断了腿,也是跟着你的。你先撩拨得我,就得对我负责!”


齐温平摇摇头,立刻松开捂住的手,他怕再不松开,她又要脑补一场大戏了。


不过这话里的暗示还是要有的,无论是颠倒黑白,还是巧言令色,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

独木桥走到一半了,根本没有回头路。


萧瑾瑜不屑的撇撇嘴,这时候她的娇蛮和无赖,就显露的一览无遗了。


反正她要是真想耍赖,其他人也没办法不是。


男人嘛,喜欢腻了就换一个,这世上忠诚的狗或许不好培养,但是好看又温柔的男人,还是有很多的,感情培养不了,那就花钱买。


钱权财色,她萧瑾瑜要什么有什么,傻子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。


就算是他们成亲了,以后也是可以和离的。


现在嘛,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齐温平,男人的长相和身量,实在太符合她对郡马爷的想象。


外加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,连性格都加分许多,就更让她心生欢喜。


反正暂时没有换人的想法,不如成亲之后,光明正大地玩儿他。


如今就当哄哄他,给他全部的好,以后情变了再说。


”那可不行,要不找人看看吧?不然我不放心。”她斩钉截铁道。


有些好玩的游戏,成亲之后才可以玩儿,她这一直顶着压力跟她爹磨着要成亲,她可不想满心期待成真之后,却落了一场空。


她要是嫁了个太监,好玩的游戏都没戏。


她还嫁个屁,哄个屁,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!


”找谁看?不用,我自己的身体好还是坏,能不清楚嘛。放心吧,我比你还怕蛋碎了。”


齐温平的脸色黑沉如锅底,萧瑾瑜这女人就没变过,还真够可以的,找人看他命根子是否完好无损,这种馊主意,除了她也没别人能干得出来!


反正只要她自己高兴就好,甭管是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。


”看看吧,我这里的桂嬷嬷眼神特别好使。我之前选男侍的时候,就靠她来看的。女人选秀的时候,都要脱光了衣服查看,男人选男侍自然也要的。我这边都是照着选秀的那一套流程来的,你给她看看不会痛,也不会少块肉,还求得你我都心安,一箭双雕,多好啊!”


萧瑾瑜还在规劝,她罕见的放软了几分声音,像是哄生病的小孩子吃药一般。


结果她越这样,齐温平的脸色越难看。


他错了,萧瑾瑜并不是跟十年前的一样,而是更厉害了。


”不必了,郡主,我有些累了,先回去休息。”他冲她作揖,直接转身就走了。


当然他非常想英俊潇洒的离开,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,但是事与愿违,他的腿到现在还疼呢。


刚转过身,他那挺直的脊背就弯了下去,面容也是苍白一片,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外走,眼眶都有点发红了,也不知是疼的,还是被气的。


”郡主,齐公子生气了吧?他来王府之后,已经甚少私底下喊您郡主了,这桂嬷嬷还要叫过来吗?”如意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,轻声提醒道。


齐温平明显是冲着骏马爷来的,男侍和郡马爷还是有很大区别的,就跟妻妾有别一样。


如果哪家把妻妾放在一起对比,要么就是这家上不得台面,污糟得很;要么就是宠妾灭妻,以此来羞辱正妻了。


连女子都受不了,更何况是齐温平这种公子哥儿。


”绿芍,你快追上去瞧一眼,他有没有手捂着那地儿。”萧瑾瑜吩咐了一句,绿芍立刻窜出去追人了。


齐温平一开始还能咬牙坚持着,等到离开了郡主的院落,一口气松了下来,立刻就弯下腰,面露痛苦地一只手扶着腰,另一只手捂着大腿根。


到现在还是疼,应该说萧瑾瑜不愧是学武的,他到现在还感觉到里面一跳一跳的,显然是对萧瑾瑜那么大力气的抗议。


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,走两步还要歇一歇。


往常是步子太大,容易扯到蛋,现在是稍微迈迈脚,就感到蛋被扯。


”齐公子。”远远地跟了一段距离,她知道齐温平会武,离得近了恐怕被他察觉,就看不到真实的情况。


好在他如今只顾上疼了,对周遭的环境倒是迟钝了些,直到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句,他才反应过来。


听到绿芍喊他,齐温平瞬间就放下手,吃力地站直了身体。


就算再痛苦,他也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,谪仙范儿不能崩,不然太丢脸面了。


”前几日您把折扇落在郡主的屋里头了,她让奴婢给您送来。”绿芍恭敬地冲他见礼,脸上的表情是一本正经的,丝毫不露怯。


反正她替郡主做过的坏事好多了,王爷和王妃都不知道被糊弄过多少回了,更何况是这位温平公子。


齐温平原本以为萧瑾瑜派人过来,还是不死心,偏要让他去给桂嬷嬷瞧瞧,不过现在拿到折扇,也长松了一口气,只要不是一直盯着他腿间的东西就成。


就这么着,在绿芍的目送之下,齐温平努力挺直了腰背,一步步慢吞吞的往前院走。


虽说他的背影看起来还是那样飘逸潇洒,但是从他那僵硬的动作,以及迈着小碎步的架势,一看就不正常。


绿芍好容易才憋住脸上的笑意,立刻返回禀报了一通。


”奴婢瞧着,郡主您那脚的威力挺大,齐公子依然是一瘸一拐的样子。”


萧瑾瑜一听她这汇报的话,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,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。


”要不让大厨房给齐公子做点甲鱼汤补补身子?”如意开始出主意。


萧瑾瑜挥了挥手,显然是没有采纳,她低声道:”如意,你找个眼生的小丫鬟,去前院悄悄把少亭请过来,我有事要吩咐他。”


陆少亭来了之后,脸上就带着几分疑惑的表情道:”瑾瑜姐,我正好要找你呢。你究竟对齐大哥做了什么?他回去的时候一脸菜色,还不让我问,直接关上门说他要休息。”


萧瑾瑜白了他一眼:”你帮我办件事儿,成了之后我再告诉你。”


她低声叮嘱了几句,只说了一半,陆少亭就跳脚了:”不是,瑾瑜姐你要我帮你做坏事儿啊。还是对齐大哥不利的,齐大哥人很不错的,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,你错过他绝对会后悔。你这是要害他啊,还没成亲,就已经玩腻了吗?果然最毒妇人心啊,啧啧。”


他用一种非常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,把萧瑾瑜看得窝火,她直接站起身来,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道:”别瞎说,我是为了他好,他是我男人,我不会害他。你要是敢咋呼得其他人知道了,我要你好看!”


最后在萧瑾瑜威逼利诱之下,陆少亭还是应诺了这件事儿。


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,齐温平脱了裤子,就发现腿根一片淤青,上回萧瑾瑜给他的药膏还有,拿过来含着泪揉了一遍。


要不是他默念自己是男人,这眼泪珠子说不定真的得留下来。


真男人是一回事儿,蛋疼又是另一回事儿了。


衡衡疼得要死,但是衡衡不说,不止不说,他还不能哭。


之后便乏力的躺倒在床上了,结果再次睁眼的时候,外面已经天色渐晚。


”咚咚。”外面传来敲门声,没等他开口,陆少亭就道:”齐大哥,你醒了吗?我去大厨房给你端了饭菜过来。”


”我不吃。”齐温平皱了皱眉头,他现在肯定面色发白,一点阳刚气都没有。


”齐大哥,你不吃饭怎么行呢?不吃饭就得倒下,你倒下了以后谁给我们做汤啊,大厨房的厨子做汤手艺都不如你,我和曾爷只认你做的汤!”陆少亭再接再厉。


结果他的话音刚落,那边竖起耳朵偷听的曾跃,就叫嚷了起来:”你劝他吃饭便劝,带我做什么?你只认他做的汤啊!”


陆少亭还是少年心性,非常容易的就被刺激到,转头跟曾跃掰扯了起来。


”得了,我不跟你个小孩子说。齐温平啊,起来吃点呗。小孩儿特地给你要过来的,他再巴巴的端回去多难看,少亭虽然年纪小,但也是要面子的嘛。你要是不舒服,就起来开个门,让少亭给你拿个干净的木板搭起来,你在床上吃。”曾跃挥挥手,也跟着劝了起来。


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齐温平也不好再拒绝,最重要的是他的肚子真的开始”咕噜噜”叫起来。


陆少亭看着他胃口大开的将饭菜吃得干净,才稍微松了口气,他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。


齐温平喝了一杯茶,吃饱喝足之后,原本还想披着外衣看一卷书,结果茶杯刚放下,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,一阵困意袭来。


他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起来:果然是今天受重伤了,身体都提醒自己要多休养。


”齐大哥,齐大哥。”


过了片刻,窗外忽然有人压低了嗓音喊他,却无人回应。


一道身影蹦蹦跳跳地跑到房门前,却没发出任何声音,轻如鸿雁,动作麻利地找了根铜丝就将锁开了,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的表情。


”齐大哥。”他又喊了一声,依然无人应答。


等进去之后,还试探地推了两下,依然毫无动静。


陆少亭不由得摇了摇头,嘴里念叨着:”瑾瑜姐这下的是什么药,药效如此猛烈,平时机敏警惕的人都睡成这样儿了。”


”少亭少爷,老奴可以开始了吗?”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嬷嬷,跟着他走进来,轻声问了一句。


”开始吧,开始!”他不在意的挥挥手,却抱着双臂站在这里,看起来似乎要赖着不走了。


这位老嬷嬷正是凤眼郡主身边的桂嬷嬷,此刻见陆少亭不走也不恼,满脸堆笑地道:”少亭少爷,郡主让您去跟她说说话,有急事相商。您若不去,她明儿就给你的那些小宝贝们用一把火烧干净。”


她这个威胁非常到位,陆少亭几乎头发直竖,顾不上许多,撒开腿就往外跑。


”瑾瑜姐也太过分了,简直卸磨杀驴嘛!”他嘟嘟哝哝地跑走了。


桂嬷嬷将门关严实了,面对着床上闭眼躺着的美男子,倒是有些紧张。


她自然知道郡主请她来干嘛,这活儿也是干惯了的,但是床上这位可不是那些想要倒插门、攀高枝的男侍,而是未来郡马爷啊。


就差王爷点头,这门亲事就板上钉钉了。


她深吸了一口气,挽起衣袖,直接开始给他脱裤子。


等扒了裤子之后,先被那大腿根处的淤青给惊了一下,郡主下脚也太没分寸了点,要是稍微偏差一点点,可就把人给废了。


她的视线很快又被那处给吸引了,这其实也是男人非常重要的脸面。


桂嬷嬷仔细地检查了一番,才满意地点点头,嗯,健壮得很,以后夫妻的床榻生活应该稳了。


她又翻出郡主给的药膏,给他抹上了,当然十分注意距离。


桂嬷嬷临走之前,郡主可是再三叮嘱,这个心肝宝贝疙瘩肉,谁都不准备碰,哪怕她这个老嬷嬷也只许看看,远距离给他治伤,否则她可是要翻脸的。


等她将齐公子的裤子穿好,一切都恢复原状之后,床上的齐温平还是睡得很安宁,那长睫毛又卷又翘,的确是个讨喜的男娃娃,难怪郡主喜欢。


同时她又在心里庆幸着幸好郡主让人下的是最好的蒙汗药,否则还真怕她动作大一点,就让这位爷惊醒了。


桂嬷嬷回到后院的时候,萧瑾瑜特地坐在椅子上等她。


”嬷嬷,如何?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她的腰背都挺直了,显然是有些紧张。


要是那玩意儿真的被她踢坏了,那可怎么办,她的肠子估计都要悔青了。


”老奴特地瞧过了,恭喜郡主啊。郡马爷这上下两张脸面,都是出类拔萃,您以后必定能日夜幸福顺遂,个中趣味都少不得。”


桂嬷嬷这话音一落,就见对面那妙龄女子抿着红唇笑了,杏仁眼里带着几分狡黠和欢快,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美事。


”如意,快给嬷嬷包些银子,这回可要给她立头功!”


桂嬷嬷欢欢喜喜地拿着银子离开了,倒是回到角落站着的如意,不由得心里犯嘀咕:郡主是个狠人,阳奉阴违这一套玩儿得如此溜。


齐公子不愿意给桂嬷嬷验明正身,那郡主就偷偷地来。


这还是想哄着齐公子呢,要是以后不想哄了,估计就找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,直接押着他跪在她面前,亲自盯着桂嬷嬷验身了。


啧啧,得罪谁都被得罪郡主。


当然目前,齐公子还是郡主的小宝贝,估计以后也不会闹得太难看。


这个夜里,燕北王府的一切都看起来静悄悄的,与往常没什么不同,但却有好几件大事发生了。


比如齐温平头一回因为疼痛,而松懈了防范,结果被蒙汗药给药倒了,还被个老婆子看个精光。


再比如凤阳郡主喜滋滋地准备睡觉,梦里都是她的郡马爷如何大展雄风,让她得了这成亲后各种游戏的个中趣味。


还比如燕北王坐在书桌前,愁眉苦脸地写揍本,抑郁、难过、不舍各种情绪涌上心头,他都快把自己的头给抓秃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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