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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19 何时嫁你 (11)(2 / 2)

萧瑾瑜被他吓了一跳:“爹,您别提这事儿了,这都是您和娘的。我出嫁的时候,陪嫁那么多,不用再给我了。况且如果是弟弟的话,以后的弟媳妇也会有意见的。”


“如果他是男孩子,他一出生就分。他都没机会提意见,你弟媳妇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待着呢。卿卿,你和别家的女娃不一样,你是我和你娘的掌上明珠。有权利拿这一半的东西,再多的话爹也不说了,爹知道你都懂。”


萧荣摸了摸她的头,动作轻柔,像是回到了她小时候一样,每天都要摸摸她的头,然后再把她抱起来,骑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

萧瑾瑜鼻子一酸,眼眶都有些发红。


“爹,真的不用,我都懂,我——”她还想说什么,却被他按住了肩膀。


“就这么说定了,快去吧,别让温平等急了。”


萧瑾瑜回头看了一眼,就见齐衡站在马车旁,静静地等着她,显然是故意留出空间让给他们fù_nǚ 俩说悄悄话的。


“好。”她的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,堵得慌。


纵有千万句话,却都说不出来,连一句谢谢都显得矫情。


她成亲的时候,带走的嫁妆非常丰厚,更别提不是明面上的嫁妆,田地银票更是数不胜数,几辈子都花不完。


当时置办嫁妆的时候,萧荣就是想着,只有她一个孩子,好东西能带走就带走,带不走的以后也是给她和她的孩子的。


如今燕北王府会有第二个孩子,无论是男是女,萧瑾瑜认为都应该把剩下的给那个孩子,她的嫁妆已经占了大便宜。


可是萧荣却还要一分为二,她明白她爹没说的话。


如果是女娃娃,同样给她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,姐妹之间也不会因为财产闹红脸。


如果是男娃娃,那就更应该给姐姐讨便宜,毕竟他以后一直生活在王府里,他的爹娘亲人一直陪着他,但是姐姐却是嫁了人,身边全是陌生人,银钱多一点傍身也无可厚非。


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,所以萧瑾瑜坐在马车里,一直用帕子捂着脸,显然在哭。


她一时缓不过劲儿来,明明觉得以后自己多孝顺,多照顾弟弟妹妹就是了,没什么好哭的,还不如把眼泪化为动力,但她忍不住。


“好了,别哭了,岳父究竟跟你说什么了,让你哭成这样?”齐衡将她搂进怀里,轻声安抚着。


她抽噎着将事情勉强讲清楚了,齐衡听完之后,也是一阵无声。


“我何德何能,娶了个金山银山的娘子回家啊,我改天回去就跟王爷说,别再给我家钱了,都便宜我和未来孩子了。”


萧瑾瑜听他这么说,立刻从他怀里钻出来,冲着他啐了一口。


“呸。”


过会儿,她又被逗笑了,齐衡总是有本事让她开心的。


***


齐侯府加紧了守卫,刘有德那边也没出手,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僵局。


但是没几日,就传出皇后身体不行,似乎都快要准备后事了,顿时朝堂哗然。


皇上对朝宣布,他因悲伤过度,对于处理朝事已然有些力不从心,就把六皇子提前调进户部,开始熟悉朝政。


户部是钱袋子,跟国库挂钩的,事情极其杂乱又重要。


六皇子虽然听过一年朝政要事,但是进入实干部门之后,还是一下子慌了手脚。


不仅是他有些招架不住,就连户部原本的官员,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位六皇子。


他虽是个新人,可地位尊贵,总不能让他从跑腿开始吧,可真要让他办大事儿,他又什么都不懂,无从下手。


最后只能当个布景板,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都带上观摩,但是他却听得一头雾水,闹不明白。


后来还是有人出手相助,他才逐渐熟悉了过来,站稳脚跟。


等他刚习惯没多久,皇上又很快将他调进了吏部,吏部同样重要,所有官员的任免和罢免都会经过吏部,六皇子又开始乱了起来。


他平时行事都有人指点,实际上天赋并不高,好在没出什么大乱子,又有人从旁协助。


最近刘有德春风得意,不仅是皇后快要不行了,就连皇上身体也每况愈下,反而更加重用六皇子,像是要为了以后给他称帝奠定基础一样。


虽说六皇子笨了点,这点没有遗传到他,但是没关系,他早就为了这一天,做了诸多的布置。


不止是宫里的宦官,就连朝堂之上,都有无数的人手,是他所布置的。


因此皇上无论调六皇子去六部的哪个部门,都能平安度过,甚至时间长一点,还能立功。


这些人手都是他早在十年前,就开始一步步安插进去的,平时不显山露水,表面看起来都是纯臣,等到了关键时刻,都会为他所用。


哪怕这些人想反悔都没用,因为他手里掌握着那些人大量的把柄,随便抖落一个,都足够他们丢乌纱帽,或者倾家荡产的。


当年锦衣卫查出的丑事,好多都被他通气给拦下来了。


可惜后来皇上把锦衣卫交给了齐衡,他们俩有仇,所以他无论用多少银钱和权力,都买不来这种好事儿了。


“刘有德那些棋子都探查清楚了吗?”


本该悲痛欲绝,在殿内休息的皇上,此刻却阴沉着一张脸,坐在书桌后,沉声问道。


“回皇上,都查探清楚了,只等您下令了。”齐衡跪倒在地,低声道。


“好,贼子如此胆大,就来个瓮中捉鳖!”九五之尊厉声说道,话音刚落,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,旁边的宫人立刻奉上一块锦帕,结果却是咳出了血来。


“你下去吧,一定要保护好十皇子。”他摆了摆手。


齐衡出了宫,就直接去大理寺。


陆少渊在大理寺的一间牢房里,说是牢房,实际上桌椅书卷都应有尽有,而且还打扫得特别干净,没有任何异味,看起来就像是一家客栈一样。


因为要迷惑刘有德,所以他就在牢里待着,但也有诸多不便,比如不能进宫,更不能出去,有什么事情,只有请齐衡汇报和通知了。


“事情可还顺利?”


“顺利,只不过皇上今日又咳血了,希望能尽快掰倒刘有德,否则只怕后患无穷。”


“快了。”


两个人对视了一眼,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几分冷光。


今年年节似乎到的很快,刘有德一直春风得意,锦衣卫指挥使陆少渊到现在还待在牢里,内卫首领齐衡又避其锋芒,所以锦衣卫和带刀侍卫最近都乖得不行。


唯有东厂蒸蒸日上,还没到年节,就已经开始频频收礼,刘有德家中更是堆满了各种宝贵的奇珍异宝,去年皇上过生辰也不过如此了。


他真是越发的欢喜,连走路都感觉带风要飘起来了。


在宫宴上,陆少渊和齐衡都没出现,唯有刘有德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,与皇上和诸位大臣守岁,共同举杯庆贺。


他手中端着酒杯,看着杯中的美酒被灯光照射出漂亮的色彩,酒香四溢。


皇上拖着病容说了一番勉励的话,九五之尊的脸色很苍白,不少大臣都是忧心忡忡,刘有德面上也是一副担忧的表情,但实际上心里十分高兴,他巴不得这皇上赶紧驾崩,到时候这江山好让他的孩子坐上去。


刘有德握着酒杯,正要一饮而尽,忽然旁边有个小太监窜出来,道:“厂公小心,这酒有毒!皇上要杀——”


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有个侍卫提刀刺进了他的胸口。


“刘厂公,对不住了,这太监是戴罪之身,不知道怎么被混进来了。”


他的动作又快又狠,那个小太监直接毙命,临死前还睁大了眼睛看向刘有德,死不瞑目。


殿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,紧接着就是一阵骚乱。


刘有德手心里生出一片冷汗,他的心中涌起几分不详的预感,他一抬头,就见大殿内忽然蹿出两队侍卫,由齐衡领头,将殿内包围起来。


“齐衡,你想做什么?这是宫宴,难不成你还要逼宫吗?”他厉声问道。


齐衡冲他冷冷一笑:“要逼宫的恐怕是刘厂公吧,就在方才,东厂造反,在后宫发现大量□□,有二十东厂太监鬼鬼祟祟想要引爆火线,被内卫发现,已经全部伏诛。”


刘有德不说话,只是阴测测地看着他。


九五之尊心中也涌起几分紧张,他早就派人清理过后宫的宫人们,甚至对于宫宴上伺候的宫人,至少排查了五次身份,确保没问题才让他们进来伺候。


因为他的确是存着用一杯毒酒送刘有德归西的心思,九五之尊之所以重用刘有德,一是因为他是个阉人,没有后代,二是因为他的确是有才之士。


可是当有一天,很多证据表明,这个人狼子野心,想要动摇国家根基的时候,皇上生出了无数的恐惧感,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,几乎成了噩梦一般的存在。


所以皇上不敢掉以轻心,想要一杯毒酒毒死再说。


结果还是没能成事,并且这宫宴之中竟然混入了落网之鱼。


“刘有德混乱皇室血脉,诬陷皇后声誉,罪该万死,朕命你立刻斩杀!”九五之尊立刻指着齐衡命令道。


刘有德活得越久,皇上就越害怕。


“咻!”的一声,殿外传来一声响亮的信号箭声响,顿时把夜空都照亮了。


“不好,他要搬救兵!”


齐衡直接领着内卫冲上去与刘有德缠斗,他原本是一个人,本应寡不敌众,可是竟然又有几个太监冲出来帮他,平时这些阉人都看不出来,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武功,甚至在信号箭放出去之后,估计会有越来越多的宫人收到信号,来帮助刘有德。


文臣们全都躲了起来,武将们纷纷上手,早就看这些阉狗们不顺眼了,今日终于能够动手出口恶气了。


东厂太监们,除了被齐衡提前动手解决掉的二十个之外,其余都在待命。


这是刘有德每年的规定,明明皇上那么重用他,他还是规定,逢年过节的宫宴,这些厂卫不能进宫一同赴宴,却要在宫门附近守备着,一旦出现信号弹,立刻强闯进宫支援。


好像他赴的不是宫宴,而是一场为了他精心准备的鸿门宴一般。


一直都没用上的信号弹,没想到今日出现了,所有守备的厂卫全都拔出佩剑,可是硬闯皇宫,更有原本就混杂在宫中的太监,纷纷亮出爪牙,开始往宫宴的方向冲去。


陆少渊领着锦衣卫及时出现,他负责守宫门和抓获在宫中奔波的太监们,齐衡则率领内卫斩杀刘有德。


整个宫殿里都是刀光剑影,血流成河。


刘有德心知事情败露,恐怕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,皇上只不过是利用六皇子进入六部,然后引出他所布下的棋子,然后再一一拔除。


他已经想明白了,再一瞧宫宴上,之前给予六皇子帮助的人,全都没在邀请名单。


而他也因为一时的得意忘形,竟然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妥之处。


不过此时事情败露,他倒是没什么意外和懊恼,从十多年前,他自宫开始,就是一场拿命来当赌注的豪赌。


说起来他早该死了,却一直活着,也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他所爱的人。


想到这里,他不理会齐衡的纠缠,也没有冲着皇上而去,而是直接冲向殿外。


“他想逃,温平,一定要抓住他!”皇上扬高了声音叮嘱道。


“他不是想逃,是想去见一个人。微臣这就去!一定让他跑不掉!”齐衡双手抱拳行了一礼,飞快地冲了出去。


齐衡都不用确认他的方向,就直奔太后的寿康宫,他必定是去找太后了。


刘有德无心与人纠缠,外加殿外的宫人有很多,许多都是愿意为他舍去性命的,因此拦住了追杀他的人。


他一路奔到寿康宫,身上已经不知道被刺伤了多少伤口,整个人都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。


他一直坚信着,寿康宫内外必定固若金汤,他还吩咐过,信号弹响起之后,一拨人来找他,一拨人去护着太后,哪怕他死了,也要保护好太后,寿康宫底下有密道,定能逃出生天。


可是当他冲过来,看见火光冲天的寿康宫时,整个人肝胆俱裂。


火光外,是一个少年郎推着轮椅,轮椅上坐着卓然,此刻这个废人不再是一片死水的表情,相反他面上带着笑。


“刘厂公,你来晚了。太后被活活烧死了。”


“不可能。”刘有德想都不想就直接否认,他豁出命去保护的人怎么会死呢?


“地道被封死了,门被堵死了,外面的火在烧。太后受不了烟熏,她求着身边的大宫女杀死她,不然她会害怕,她死得时候一定要漂漂亮亮的,不能变成一缕碳灰,不然你就不喜欢了。”


卓然坐在轮椅上,他今日穿的非常讲究,一身青衫,头戴玉冠,端的是一副好相貌,不过他那一头白发还是大打折扣。


可是此刻他谈笑风生的样子,好似又回到十几年前,他仪表堂堂春风得意的时候。


“大宫女被她哭得没办法,外加火势已大,就算你赶来也于事无补了,她便同意了。可是太后怕痛,不能用剑,最后服了鹤顶红,死之前还让大宫女帮她擦干净嘴角的血迹。可惜她不知道,服下鹤顶红,是要七窍流血而死,死状极其难看,再怎么擦拭,也干净不了,漂亮不了。”


他的话音刚落,刘有德就崩溃了,他赤红着一双眼,仰头痛哭。


硬撑着一口气想要冲过来杀了卓然,但是却被齐衡给拦住了。


“刘厂公,哭什么?你不要吐血啊,还得撑着呢,你女人死了,可还有儿子啊!”齐衡边轻松地格挡,边调侃他。


刘有德毕竟寡不敌众,又寻太后心切,流血过多,所以此刻攻势绵软,根本打不过齐衡。


他嘴角挂着血,嗓子里更是发甜,死死地咬住舌头尖,才没让自己因为悲伤过度而得了失心疯。


对,他还有儿子,他得去找六皇子,带他活下去。


“不过你儿子挺惨的,这辈子只能跟你一样当个太监,不能行人事,也不能传宗接代了。”


“你说什么!”刘有德立刻质问道,脸上露出几分嘲讽的笑容:“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,六皇子才是我的儿子!当年我自宫保太后,没想到她有了我的孩子,先皇又不信任她,还要逼迫她一尸两命,我这才辅佐当今圣上登基,毒死那个怂货。虽然皇位与我儿无缘,但是萧家的江山也没有后人继承了,皇上生不出儿子了,就十皇子那副病秧子,估计没几天活头,我也不吃亏!”


他说着说着,又得意的笑了,显然让萧家皇嗣凋零,他感到十分畅快。


“可能你还不知道,你那两个孩子被我换过。当时卓爷被你逼走燕北,我恰好被齐家送到了你的身边,原想着之前对你有过恩情,你能照顾我一二,结果你却对我又打又骂,不停地折磨我,甚至还想让我去了势跟你做太监,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太监。我心怀在心,已经准备逃走了,但是为了以后能报仇,就偷偷跟踪你,想掌握你的把柄。结果就跟到了你在京郊的一处院子,并且还发现那里藏着两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。”


齐衡说起往日旧怨,脸上的眸光越发阴冷。


虽然他只是几句话带过,但是跟在刘有德身边生活的那两年,对他来说简直犹如炼狱,用言语根本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清楚的。


“我发现两个孩子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,一个是用明黄色绸布包裹着,另一个则像个小乞丐,饿的哇哇叫,也没人管。我偷听来,这个可怜孩子是卓家的,等稍微养两年就要送进宫当太监,另一个则是什么皇家之子。呸,我才不信呢。于是我从桥洞下捡了个真乞丐的男孩儿,趁着你们那日要将皇家之子送进宫的时候,把捡的孩子放进了绸布中裹好,又将皇家之子调换进卓家孩子的襁褓里,至于那个卓家的孩子,我则抱走了。无论是当皇家之子,还是被净身,卓家的孩子都不能养在你身边,若是被你发现了,卓家的孩子必定没有好下场,所以我就把他带走了。”


他换孩子的过程不算复杂,只不过要找准时机。


齐衡从小就鬼机灵,他打得就是一个时间差,那些太监又分不清孩子究竟长得什么样儿,而且与孩子们亲近的奶娘,全都被杀了灭口。


他还是在孩子要被送进皇宫之前换的,为了保险起见,刘有德都甚少与孩子接触,因此都是那些太监们一手包办的,所以没出什么纰漏。


刘有德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,他显然是受了太大的打击,久久未回过神来。“你撒谎!不可能的,六皇子就是我的孩子!”他大声的反驳着,但是嘴角再次往外涌的血迹,已经告诉众人,他心中有多么大的震动。


直到他抬头看到卓然身后站着的少年郎,这么仔细一看,那少年郎与卓然还有几分相像,顿时更加信了齐衡的话。


“他是谁?”刘有德抬起手,颤抖地指着少年郎。


刘成微微一愣,捏紧了轮椅的把手,扬高了声音道:“我叫卓成,马到成功的成。”


“所以,你把桥洞下捡来的孩子,当成六皇子养了多年,而你自己亲生的孩子,却被弄成了太监。你以为他是认贼作父,在报复卓家,实际上你是在报复你自己!善恶到头终有报,刘有德,这也算是老天爷开眼了!”


坐在轮椅上的卓然,冷声替他总结道。


“噗——”又是一声,刘有德再次喷出一口血来,他比看到太后死亡时,还要绝望。


他费尽心机忙了那么久,兜兜转转,结果什么都没落到。


他深爱的女人被大火逼死,他想要成龙成凤的儿子,却被他弄成了太监,他精心培育的六皇子,却是个别人不要的小乞丐,他都不知道这一辈子究竟在忙什么。


“啊!”他几乎是疯魔了,直接赤手空拳地冲过来。


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,还真的在齐衡的身上捶了两拳,一拳还捶在了他的胸口上,差点把齐衡捶出血来。


忽然有个小太监拿了一把匕首,直接往他的胸口刺,刘有德下意识地避开,最后刺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
看清楚来人之后,他微微怔住,正是他的干儿子刘锦,同样也是他的亲儿子。


“是你?”


他张张口,还有很多话要说,他才发现这小子长得真好看,他之前怎么就没放在心上呢。


他与太后长得都极好,生出来的孩子,必定相貌不差,可是六皇子长得却平平无奇,相反刘锦这副好相貌更像他的亲生儿子,可是他却一直想要羞辱这孩子。


把他叫做刘锦,只是为了有一天跟刘锦摊牌的时候,告诉他,这就是认贼作父的下场,从心理上更加让刘瑾崩溃。


“干爹,你害得我好苦啊,让我认贼作父这么多年,我爹娘都是死于你手!你手上染得血太多了,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爹娘究竟是谁了!”


刘锦又哭又笑,完全崩溃的状态。


“我是你爹,好孩子,我是你亲爹,我错了,我错了!”刘有德伸手想去拉住他,他有些恍惚,很想拍拍他的肩膀,像个男人一样,可惜他已经办不到了。


刘锦根本就听不进去,甚至情绪更加激动。


“你到现在还想骗我,你教我养我,认我做干儿子,只是为了嘲讽我九泉之下的爹娘吧,让他们死不瞑目,我要你下去陪他们。阎王爷若是开眼,必定会让你给他们当牛做马赔罪!”


刘锦说完就将匕首刺了过去,这回刘有德没有躲,那把匕首精准地插-进了他的胸口里。


“爹、娘,你们在天之灵请安息,儿子多年认贼作父,如今已然得好心人指点明白多来,总算为你们报仇了。”刘锦抬起头看向天空,嘴里念念有词,对于能杀了刘有德,只有高兴。


刘有德摔倒在地上,他看着阴沉沉的天空,有些恍然。


这辈子他都没怎么让这个孩子开心,最后就让他开心一次吧,他总算替“亲生父母”报仇了,是不是?


“让他活、着,他什么都不知、道!”刘有德最后喘息着说了这句话,之后便咽了气。


刘锦是被陆少亭带过来的,他们早就说好了,打个时间差,让齐衡向刘有德全盘托出之后,再把已经被洗过脑的刘锦带来,让他手刃“杀父仇人”,这是他们能想到的对刘有德最好的结局。


被亲生儿子当成杀父仇人,然后一刀捅了,他也算死得其所了。


“会的,我们从不滥杀无辜,毕竟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,爹娘都被你这个阉狗给杀了。”卓然点点头,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有德,无悲无喜地说道。


宫中经过一夜的大清洗,四处都透着浓重的血腥气,刘有德虽然被铲除,但是皇宫也元气大伤。


不止是死伤无数的宫人,皇上的病情也更加严重了。


倒是被传病入膏肓的皇后,出来料理后宫诸事。


十皇子的确是被刘有德下了毒,随时都有可能死亡,刘有德逼迫她自己跟皇上承认那莫须有的罪名,她却知道不能认。


认了之后,死的不止是十皇子,还有她的娘家,全完了。


她私下找了齐二爷,与齐衡搭上线,并且和陆少渊这一群人密谋了这一场戏。


她不仅没认罪,还将刘有德这多年的罪证和不寻常之处,摆在了皇上的案头上,皇上震怒,但是深知不能与刘有德硬碰硬,如果不好好筹谋一番,很可能直接被刘有德手下的宫人,送上一杯毒酒给毒死,因此才有了这些真真假假的布置,引诱刘有德上钩。


***


齐衡等到第二日的晚上才回府,他身上都是血腥气,外加连续几晚没睡好,眼睛红的跟头疯兽似的。


他就想着先沐浴完再回屋,结果还没能去书房,就被人拦住了,说是萧瑾瑜请他过去。


“发生什么事儿了?你先跟我说,我不进屋,身上血气太重了。”


萧瑾瑜原本正坐在椅子上,焦急地等着,看到他这样,顿时把东西一推,直接走过来。


“怎么了这是?”她也被吓到了,她料想宫中凶险,才让人通知齐衡,回来就过来让她悄悄。


“没事儿没事儿,刘有德死了,我很好,大家都很好,该死的一个没活着,不该死的全都活得好好的。”


他后退了两步不让她近前,就怕血气冲着她。


“怎么没事儿,我瞧瞧。”她前进了两步,硬是拉着他仔细看了看,结果摸到他胸口的时候,他忽然避开了,眉头一瞬间也皱了起来。


“这儿怎么了?把衣裳脱了我瞧瞧!”


“光天化日的,你想做什么,我不脱,我先去沐浴,洗完再跟你说话!”


“不成,脱了!”


萧瑾瑜没有让他走,硬是把他的上衣解开了,就见胸口两大块青紫,经过一天的缓和,都已经化瘀了,里面好像包着两块血包,随时渗透出来一般。


萧瑾瑜一下子就红了眼:“你怎么回事儿,还说你很好,就骗我,快去请太医!”


“我没事,我真的没事,不疼的。”


“怎么会没事儿,你——”


结果她着急上头了,竟是身子一软,先晕过去了,把齐衡吓了一跳,立刻让大夫过来。


最后先替她诊了脉,才帮他看伤。


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,齐衡已经沐浴完了,一身清爽的坐在床边,看着她直乐。


“饿了吧?来,吃点面条,我特地让厨房做的鸡丝面,你尝尝。”


他边说边招了招手,立刻有个丫鬟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,鸡汤的香味一下子窜进了鼻尖里。


可是萧瑾瑜却顾不得饿,而是没好气地道:“我不饿,被你气饱了。你受伤了在宫里,也不知道让太医瞧瞧,还忙了一整天才回来,你到底知不知道珍惜自己?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要我怎么办?我守寡再嫁很难的!”


她说着说着,竟是哭出来了。


等她察觉到眼泪流了满脸之后,才有些惊诧,立刻伸手擦眼泪。


“今儿怎么哭了,我不想哭的。都怪你!”她觉得丢脸,又把锅往他头上甩。


“或许不是你想哭,而是你肚子里那个想哭。”


“啊?”她愣住了,有些闹不明白他说得是什么。


“你有喜了,我要当爹啦!”他凑到她耳边,轻声说了一句。


顿时萧瑾瑜反应过来,道:“真的?”


“真的,所以你不饿也得吃,他饿了!”他将面碗递过去。


萧瑾瑜乖乖地接了,吃了两口,又道:“那你以后更不能这样以身犯险了,我们是一家三口了,你更得对我负责,带着个拖油瓶都不好改嫁!”


“是是是!”


他连忙举手讨饶,等她吃完了,又给她揉了揉胃,才道:“其实不疼的,我之前在刘有德那里待着的时候,他经常打我,还告诉我,无论什么都是可以习惯的,疼痛也是如此。一开始感到痛,后来就不痛了。”


他还想说什么,结果刚说了一半,就见萧瑾瑜红着一双眼,立刻住了口。


“你就是想我心软,好了,我答应你,以后无论你怎么欺负我,我都不咒你断子绝孙了!”


“呵,你还这样想过呢。如今这愿望是成不了了,咱换一个许诺我啊。”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

之前他俩有旧仇的时候,她那真是恨不得他断子绝孙才好呢,当然现在的确实现不了了,毕竟她就怀着他的孩子。


“那你要什么?”


“不改嫁吧!我活着你跟我好好过,我死了,你捧着我的牌位过!”


“呸,不许胡说!”她伸手去捂他的嘴,道:“你要是再怎么没轻没重,不明不白的死了,我不改嫁,我就跟皇上要座郡主府,成日在府里养面首!”


两人靠在一起,很快又和好,一起想着孩子未来的名字。


七个月后,燕北王萧荣得一子,众人恭贺,皇上赐下无数赏赐,恭喜皇弟老来得子。


同年,萧荣又得一外孙。


第二年,十皇子病逝,他终究是没撑过去。


同年皇上驾崩,遗诏传位皇弟萧荣,开启了锦源盛世。


***


“凤阳公主到!”一道太监尖细的通传声传来。


萧瑾瑜头戴着凤冠,快步走过来,隔了老远就听见一阵孩子的哭闹声,等进入大殿之后,就见太子萧启,和自己的儿子齐然正抱在一起厮打,身上的袍子滚脏了,发髻也散了,乱糟糟的像个小疯子一样。


“娘,舅舅欺负我!他这个长辈一点都不爱护晚辈!”


“姐,齐然咬我!他这个晚辈一点都不敬重长辈!”


两个小家伙被她一手提一个衣领给拽了起来,都是嚎啕大哭,各自告状,跟五百只鸭子一样吵。


萧瑾瑜头痛,这俩小家伙天天见面天天掐,不让他们见了吧,又想得慌,各自可怜巴巴的求人带去见面,到一起好不到几秒又吵,甚至还打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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