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
苏牧眼神微微变换。
现在的他，已经不是之前了，他对炼金术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。
之前自己认为有枯魂在，滴血认主之后吞下，让言灵烙印在枯魂上，自己可以放心的施展。
但是现在，苏牧的想法改变了。
炼金术无论怎么变换，无论是灵欲界、点金术还是古神奴，都有一点本质上的相同。
那就是全部与灵界沟通，为古神服务。
灵界，生活着已经死去的上古之民，以及诞生其中的虚无精怪。
它们虽然已经死去，活在类似轮回记忆之中的灵界，但是却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在现实复苏。
炼金术多半是灵界传下的。
目的，就是为了让灵界的存在回归现实。
灵欲界在体内淬炼，让苏牧非常不安。
它不像是点金术，只不过是炼制的药剂。这种需要在自己体内成长的东西，苏牧是不太敢碰。
再说，那碧雷天中的世界根基，多半是姬芍家的。
算了，自己现在不差这点。炼金术之中透漏着古怪，灵欲界和古神奴都诡异的很。自己还是就学学那看得见摸得着的点金术算了。
想到这里，苏牧也感觉轻松了很多。
同时，他也想到了一点。
既然炼金术是灵界创造的，那么适合炼金术修行用的枯魂呢？
显而易见，这恐怕也是灵界的手笔！
苏牧暗叹，多亏了自己后来事太多了，没让自己第一时间就吞了枯魂修行碧雷天。
不然现在就得提心吊胆了。
不过……那天灵界石碑之中的，到底是什么人？
它那里……好像还有不少好东西。
下次拿着凶宝再去白嫖一次？
不行，他又不傻，估计这次看到自己还带着凶宝，直接就跑了。
那什么时候自己弄到三魂七魄了再去看看吧。
一边想着，苏牧拿出了一本熟悉的册子。
《玉鼠子心琢》。
在自己踏入心灯之后，基本就没怎么用过了。
“这本秘籍估计是天人之上可以看懂。”
在苏牧眼中，这本书的针法作用并不大。
但是通过之前用阵法将玉红酥复生后，他却是意识到了这个秘籍的强大。
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这本书，大概率涉及到了天人的藏窍。
此刻，打开书籍，苏牧看到了那半张美人面。
这半张美人面具无论看多少次，都让人惊艳无比，肤如凝脂欲下，眉睫似黑纱重重。
那珠圆玉润，浑然天成的媚态，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张死人皮。
哪怕只有半张脸皮，夹在书籍中央，依然给人一种美人枕着书卷小憩的幻觉。
轰！
嘭！
苏牧猛然合书！
魅惑！
苏牧微微苦笑。
这也是他不愿意翻看的原因之一。
这张美人面，总是会散发出诡异的魂力，让人沉迷其中。
那种感觉……
就仿佛爱意和崇拜交杂，让人甘愿赴死。
当初月满江就是被魅惑了啊……
下面还有半张黑鼠鬼面，那张倒是没有这么大的副作用。
苏牧摩挲着书籍。
“鬼医……”
这是自己曾经用过的另一个身份。
甚至，现在大唐还有鬼医的传说。并且最有意思的是，这个身份至今还没有被人识破。
“或许，某一天自己还会用上这个身份啊。”
苏牧隐隐有这么一个预感。
“这算不算是对宿命的预知？”
苏牧调笑了一声，轻轻站起了身子。
阳光破晓，遥远的天际一道剑芒般的金色铺展千里。
天，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