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谁？”
瘫坐在石室之中，苏牧心有余悸。
“一个鬼。”
犼慢悠悠道：“你进入石室的时候我就闻到味了，但是那家伙对我也很熟悉，所以我一直没有出声。”
“鬼？”
“嗯。”
犼看着苏牧识海之中那碎裂的幻象，道：“你应该知道魑魅境，为什么叫魑魅境吧？”
苏牧一愣，点头道：“知道。”
“普通人，甚至修士，死后魂魄都极其脆弱，只能抓紧进入鬼蜮。而神师魂力强盛，死后可以化为魑魅精怪存在，是为魑魅境。”
“嗯，所以，你知道鬼，是怎么来的了吧？”
苏牧眼神一缩，道：“神师？！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犼点了点头道：“神师死后，因为魂力的原因，是可以化为鬼修的。只是鬼道有缺，难以登顶，加上鬼蜮残忍，就算是天神师死后，也不敢说能在鬼蜮生存下去。”
“那之前的家伙，就是被骗子杀掉，被迫沦为鬼修，成为鬼蜮十八元尊之一。”
苏牧点头。
骗子这个称呼，犼一直絮叨。
苏牧猜测，应该是犼的上个主人。
“而你之前杀的那个不化骨，应该是他借助通灵之术送出来的，但是因为这个石室的原因，在杀了那神师之后，它也没有办法离开，反倒是便宜了你。”
苏牧看了一眼识海之中碎裂的魂力，缓缓道：“这个……对我有什么影响？”
“吸收了，可以让你修为更进一步。”
犼笑道：“那鬼东西应该是想通过这个不化骨给谁送一份仙阶功法，外加魂力灌顶。”
“但是现在，都是你的了。”
苏牧呼吸当即急促。
“只是……”
犼可惜的看了一眼那悬浮在苏牧识海之中的仙阶功法道：“可惜这个功法，你没办法修炼。”
“啊！？”
苏牧一愣，当即眉头一皱，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这可是仙阶功法啊！
显然，在融合了不化骨的脊椎之后，它已经化为了完整的功法玉简！
自己为什么不能修炼？！
“除非，你想成为和那叫独孤的小子一样的存在。”
苏牧瞳孔猛然收缩，道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嗯，和你想的一样。那仙阶功法之中，有那骨元尊的鬼约，只要碎了，其中的鬼约之力，能够让你瞬间速成仙功，但是却会成为他的使徒。”
“也唯独对使徒，这些鬼类，才会如此大方。”
“那骨元尊……什么实力？”
“道境三重之上。”
“……”
苏牧的眼神瞬间难看了起来。
这样的话，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修炼！
那是找死！
九年成问道？
纵横古今，就是九百年成问道的，也没有一个人能做到！
“不过你也不是没有收获，这些不化骨换上，可以让你的实力更进一步。这些碎裂的高纯度魂力，可以让你尝试着突破一下境界。”
“至于这个仙阶功法，就不要碰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苏牧眼神极其不舍。
没有任何人，能在仙阶功法面前镇定。
但是苏牧不蠢，他知道取舍。
在这个情况之下，他还没有蠢到为了一个仙阶功法，成为一个元尊的使徒。
“鬼蜮幽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