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音记得那支儿歌，是她小时候，妈妈哄她的时候唱的，鼻子一酸，泪涌了上来，“妈，你的腿怎么了？”
夏欣不答，只是低低地哼着那首儿歌。
安音看向程芳，程芳不理。
小雨道：“她的腿肌肉萎缩，站不起来了。”
安音怔住，以前妈妈只是有些呆傻，现在居然腿也坏了。
看着夏欣细得不正常的腿，心里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，难受得要命。
“妈，别擦了，我送你去医院，一定能你治好腿。”安音转过身，“妈，我背你，我们去医院。”
夏欣擦药的手停下，看着安音的后背。
程芳拦安音面前，“你不能带她走。”
“她是我妈，我怎么不能带她走？”安音脸冷了下来。
“你凭什么说她是你妈？她是别人托养在我这儿的，你把人带走了，我怎么向别人交待？”
“她就是我妈。”安音没想到对方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“你怎么证明？”
“我妈今天才做了人口登记。”
“没错，她今天确实做了人口普查登记，但也只是登记了个名字，并没有说，她是谁谁的妈。你凭什么说她是你妈？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证明她是妈，你就不能带人走。”
太无赖了。
安音气得浑身发抖，给张丽打电话，关机。
再给舅舅打电话，同样关机。
安音意识到张丽知道她来江通，故意关机。
打不通张丽和舅舅的电话，她一时间之间还真没办法证明她们的母女关系。
安音不再浪费时间，收起手机，去扶夏欣，“妈，我们走。”
她想，大不了大闹一场，闹到派出所，总能证实母亲的身份。
“走不了。”程芳冷笑。